2017我国出生人口和出生率双降 降低对经济社会的影响分析(4)
2018-01-22 17:14 来源:来源:华尔街见闻
03
对策与建议
张中祥(天津大学马寅初经济学院):短期内经济能力、年龄、生育偏好等因素不太容易改变情况下,国家应该在真正解决其后顾之忧方面多做些工作,比如托儿所,小孩上学等。
王修志(广西师范大学):在取消一孩政策限制的同时,更应降低生育成本,改善生育预期,让正常的生育观念逐步回归。从幼儿园到高中阶段的教育资源配置,就业和失业保障,降低家庭税负,健全养老保障,住房改革等,需要系统推进。
沈凯玲(澳洲国立大学):出生率下降背景下,推进城市化对经济持续增长以及应对老龄化更加重要,且必须要让新生代农民工能在城市定居。
盛文军(人行杭州):(1)研究加快推进实施开放政策的具体措施和时间表。对内、对民资的开放要与对外开放一视同仁,同时文教体卫、重要能源资源性行业及金融也要加快混合国有制改革步伐。(2)加快市场开放,打破区域间市场割裂和地方保护主义,促进各类要素资源在全国自由流动。(3)为各类型企业和市场主体提供高质量服务,提高行政审批效率,把“最多跑一次”真正落到实处。(4)择机出台奖励人口出生政策,完善初等、高等及职业教育体系,为形成高质量人力资本奠定坚实基础。
何 雨(江苏省社会科学院):(1)放弃数量目标导向型政策,由公民自主决定生育数量:①人口政策应有代际思维观,生育主力已经推进到95后,00后也即将登场,这一群体生育观的城乡差异急剧收敛,生育偏好大幅下降;②限制与鼓励都会导致人口波动过大,让生育权回归家庭,会形成自然态的生育曲线,长期看更好;③工艺与技术进步,将大幅减少生产对人力的依赖,智能化与自动化将会填补人口下降的空白。
(2)转向质量提升目标导向型政策。高质量发展的前提,取决于国民质量的高质量,人口政策应该向此聚焦。另外,为了保持人口不被扭曲与干预的自然态,应继续强化性别筛选,防止扭曲。
刘根荣(厦门大学经济研究所):(1)全面放开生育限制政策,提高社会生育意愿;(2)引进国际人才,注意吸收年轻的高素质国际劳动力;(3)提高产业发展智能化水平,减少对劳动力的依赖;(4)发展老龄化社会所必须的各种服务业,从供给侧优化未来老龄化社会的服务供给水平。
李新颜(方正和生投资):(1)降低生养成本,鼓励生育;(2)以自动化、人工智能、机器人等手段,实现机器代人,让人回归到机器不可替代的创造性领域中去;(3)做好老龄化相关的医疗健康、养老康复等社会性服务环节。
苏 健(南京市社会科学院):(1)扩大教育投入规模、提高教育投入水平,变人口红利为人力资本红利。(2)不断提高技术进步,提升劳动生产率,以弥补劳动力的不足。(3)实施“积极老龄化”政策,构建“老年友好型”社会。(4)全面放开生育,同时完善配套政策。除了对生育进行补贴外,更要在教育、医疗、就业等方面对生育家庭施行福利政策。
蒋青云(复旦大学管理学院):(1)转变经济增长方式,调整经济结构,适应当前的人口结构,可能更现实;(2)加强教育投资,提升人力资本,更有长期之功。
崔卫东(蓝鲸咨询):(1)放开二孩以上的生育政策。(2)建立普惠制、具有质量标准、公办的托儿所和幼儿园。(3)增加生产妇女的生育保险支付和补贴水平。(4)符合人才政策标准的产妇生产期间,继续享受人才工作期间的待遇;给予符合人才政策标准的育男3个月带薪假(政府补贴)加6个月在家上班补贴。(5)改善劳动报酬结构特别是民企劳动报酬结构,增加劳动人口收入,减免大龄劳动者税负,提高劳动人口素质,扩大劳动年龄人口基数,改进劳动年龄人口统计办法,促进劳动人口高质量发展。
孙国民(南京大学博士后):(1)逐渐取消和淡化晚婚晚育的婚恋育儿观,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,当将生育年龄提前。(2)增加幼儿园、中小学等基本义务教育及学前教育的基础设施和教师供给,努力普及高标准的15~18年的教育(含3年幼儿教育)。(3)精准制定鼓励人口生产以及区域性人口导入的相关政策。
赵正宇(南京市园林局):(1)充分重视农村建设;(2)全面提高人口素质;(3)在制度建设上进一步制定和放宽在医疗、养老、社区方面的有效政策。
邵 军:社会管理不应该有生育干预政策。
陈 东(南京大学):立刻放开生育,以5年为期(5年不会造成人口过快增长,可控,同时也可以有一定的时间序列数据可观察)进行统计,为决策层提供精确的数据支撑。
张小兰(西南民族大学):对于中国人口减少,民众生育率降低这种情况不必太过担心。政府要做的事情就是遵从人口下降的经济规律,在政府能做的事情有所作为就可以了,例如为老龄化提供较完善的保障措施;为提高人口素质完善教育、医疗措施;为鼓励人们创新,完善税收等措施。
高传胜(南京大学):要走向富、强的今日中国,需要结合国内外竞争态势,重新审视当前涉及人的生、养、育和用等诸多环节的政策。
(1)在生育方面,如果还不能全面放开生育政策,可以对生育政策作进一步的结构性优化,让综合条件比较好的中等收入家庭可以生育三胎甚至四胎。
(2)在抚养方面,如何将全民健康管理的政策真正实施起来并发挥效果则是头等大事。当前医疗卫生服务业发展受到太多的体制机制阻碍,亟待解决。
(3)在教育方面,将培养具有独立人格和创新精神的社会人、理性人作为教育要旨。改革现行教育体制、教学方式与方法,以适应现代社会对具有创造力、充满好奇心并能自我引导的终身学习者的需求。
(4)在用人方面,切实推进负面清单管理,将“放管服”改革落到实处,让人有发挥其潜能与创造力的宽松便捷有利的宏观环境,则是积极应对中国人口社会风险、实现人才强国战略、培育创新驱动优势的最后一公里工程。
张 宸(南京大学博士生/江苏电信):经济政策奖励生育:(1)对二孩家庭提供实质有效的经济补贴,如提供奶粉、医疗等补贴,并向二孩家庭定向减收个人所得税。(2)房价居高不下,特别是大城市房价高涨,是降低家庭的生育意愿的重要原因。只有增加土地供给,降低家庭购房的实际支出,才能降低生儿育女的成本,提高生育意愿。
思想意识形态调整:(1)纠正过去把人当负担的片面错误意识,形成人既是消费者更是生产者的科学人口观,关键是做好创新驱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。(2)教育奢侈化是大城市家庭生育意愿下降的重要原因之一,要坚决纠正教育奢侈化非理性消费的风气。
林学军(暨南大学):(1)鼓励生育,政府就要给予生育补贴,降低个人所得税,或按家庭收入计所得税。(2)增加幼儿园和幼儿教师,解决托幼难,入学难。(3)加强女性的职业保护,对孕期、哺乳期女性给予补贴,对女性再就业或家庭主妇给予帮助和关怀。
张月友(长江产经智库):未来,应将增加出生率的着力点放到努力提高一孩出生率上。其中,最重要的就是要立即废除未婚先孕的限制制度。在全社会要营造未婚同居和未婚先孕的包容氛围。当然,从增加二孩出生率的出发点,根据人口结构与人口数量的变化,及时将某些发达地区的二孩政策由“放开”转为“鼓励”也是需要提上正式议事日程。
世界各个陷入低生育率陷阱的国家也并没有对低生育率听之任之,而是高度重视,并积极采取一些措施去应对。比如,日本政府在2015年10月27日公布的《厚生劳动白皮书》中表示,应对少子化问题是当务之急。再比如,德国政府的政策是引进移民。而在台湾地区,台北市政府在2011年推出“祝你好孕”催生政策,内容包括每胎2万元新台币的生育奖励,5岁以下每个月2500元的育儿津贴,以及学费补助、课后看护和孕前体检,等等。
楼稼平(宁波布衣):(1)为扁担段的人口分担抚养负荷;(2)增强扁担的承受能力,比如提高这个年龄段的人的就业收入,尤其要为这个年龄段的人创业、持业提供宽松的经营环境。只有当这个年龄段人口的可支配收入是所有就业人口中最高的,我们才能轻松地越过这个坎。
徐 琴(江苏省社会科学院):中国人口政策调整的核心,就是放开生育,自主生育,政策的重点是让想生孩子的家庭敢生。目前看来,政策的发力点有:(1)合法婚龄再提前2岁;(2)延长女性产假,延长到6个月;(3)对男性放产假,可以3个月,并且可以选择休假时间;(4)重点解决0.5到3周岁之间的幼托问题。
王 宇(南京大学):当前,长期的政策当然是应该鼓励生育,想方设法提高城市居民的生育意愿,这里的核心就在于降低养育成本,尤其是教育成本。但是,现在看来基本上是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中央提出高质量的增长,其实高质量的人才是核心。当前,一方面固然要提高人口的生育意愿来解决增量问题,但是更重要的是解决好当前存量的质量提升问题,加大教育和培训投入,加快技术水平的提升,才能在人口再次恢复增长的真空期,以生产效率的提升来对冲人口减低对经济的负面冲击,这个可能才是政府亟需要做的事情。
颜银根(南京审计大学):(1)转变思路重视人口质量。人口数量会对经济造成影响,而人口质量则会促进经济发展。(2)进一步提升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技术水平,将劳动密集型转变成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业。(3)注重社会福利水平的提升。社会保障福利体系应当是多方面的,不仅包括幼儿抚育补贴、教育补贴,还应该包括大幅提高80后独生子女父母的补贴。只有在精神上和经济上减去负担,适育年龄的人群才会增加生育意愿。
文字整理:闫东升
您可能感兴趣的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