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庆后曝猛料:施一公请辞清华副校长因还不起房贷

2018-04-23 15:42 来源:网易

周末,去听了一个2018全球CEO发展大会,娃哈哈集团董事长宗庆后曝了一个猛料。


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之所以请辞清华大学副校长,主要还是因为收入太少。就是这位学科领军人物,清华大学每年给48万年薪。但是施一公有两个小孩,都在上学,一年要花60万,施一公自己还在北京贷款买房,需要还房贷,小孩上学费用,加上家庭日常开销,清华这点薪水远远不能解决生活所需,房贷都到了还不起的地步。所以他来到了西湖大学。


西湖大学到底给多少钱,宗庆后没有透露。不过作为一所特批的民办大学,肯定是不缺钱的。很多国内商界大佬都纷纷认捐,像万达王健林、腾讯马化腾、龙湖地产吴亚军、高瓴资本张磊、北极光风投创始人邓锋、海康威视龚虹嘉、香港嘉里集团的郭氏基金会等,都给西湖大学捐款不少。光敦和基金会就支助3亿元人民币。另外,杭州市政府还给西湖大学筹建的四位学科带头人每个项目提供1亿的扶持资金,支配权全在这几个学科带头人。


所以可以肯定,施一公离开清华到西湖大学,钱的问题基本不是问题了。当然,作为一位科学家,我们不能光以钱的多少来衡量,但是,科学家也是人,也要养家糊口,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。作为一位国际知名的科学家,中国科学院院士,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,“千人计划”首批国家特聘专家,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授,国家每年给个48万,实在有点寒碜了吧?又不是国家给不起这个钱,现在房价这么高,这点钱怎么让人家过上体面一点的生活?


今天之所以谈施一公这件事,主要还是想说说中兴被禁引发的对中国科研体制的思考。我们在怒斥美帝的刁难和不道德的同时,一定要好好思考我们自己存在什么问题?光靠胡锡进这种口炮党有意义吗?光靠喊“以战止战”、“奉陪到底”、“打到中美不做生意”这种空话气话有何意义?像那种嘴上喊着今夜我是中兴人,手上抱着苹果手机,有个屁用!!


在反思中兴这件事情上,我们千万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。以前所有核心设备都靠进口,现在发现容易被人卡死,又走向全面封闭和全面自主。强调自力更生,强调自主创新,强调掌握核心科技,这些都没有错,但是我们搞自主创新不能闭关锁国,不能走向封闭,而是要打开心扉,更多地向他国学习,才能真正走向自强。只有不断开放,不断走出去跟别人做生意,才能学人所长。现在的舆论忽左忽右,忽上忽下,一会鼓吹开放,一会又主张全部自主,这是要出大问题的。


中国为何能搞导弹核弹?因为我们用了钱学森钱三强等这批留学海外的人才,这些民国之前出国留学的人物,大多具有开放的胸襟,所以才能取得如此成绩。正如任正非所言:不开放就是死亡,如果我们不向美国人民学习他们的伟大,我们就永远战胜不了美国。


好在这话是任正非说的,他创办的华为,让这句话说得很有底气,也很有说服力,要不是别人说的,又会被很多喷子骂作“汉奸”了。


落后并不可怕,怕的是我们落后了,还很封闭,搞得全世界都是敌人。这世界当然奉行丛林法则,当然只有胜者才能制定规则,这虽然不公平,但是你要强大起来,首先需要参与和适应这套规则,在现有规则范围内作生意和买卖,等慢慢积累了资本,慢慢强大了,有了叫板的实力了,才有资格参与新规则的制定。


对于中兴这件事,与其浪费口舌说人家的不是,还是自己多解决一点自身的问题吧!无论是科研体制、知识产权保护、整个社会氛围等,都存在很多问题。一个靠搞房地产就能拥有巨额财富,一个靠唱几首歌就可以赚取几百万,一个连最顶尖的首席科学家都难以生存的经济体,难道不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?


下面摘录6年前任正非接受采访的一些观点,现在看来简直是先见之明!


请特别注意他说的这句话:“我们不能有狭隘的自豪感,这种自豪感会害死我们。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赚钱,是要拿下上甘岭。拿不下上甘岭,拿下华尔街也行。我们不要狭隘,我们做操作系统,和做高端芯片是一样的道理。主要是让别人允许我们用,而不是断了我们的粮食。断了我们粮食的时候,备份系统要能用得上。”


这是一句非常富有哲理的话:华为做自己的芯片,做自己的操作系统,但还是要花大价钱买别人的芯片和系统,为什么?因为别人先进。那为什么又要自己研发呢?因为自己研发,是让别人允许我们用!这句话反过来说,就是如果没有自己的研发和可替代产品,你使用别人产品的权利可能都没有。目前的中兴就是这种情况。


任正非:如果我们不学习美国的伟大,就永远战胜不了他们


当年的“巨大中华”(巨龙,大唐,中兴,华为)中,能笑傲江湖的唯有华为一家。其中原因有很多,不可否认的是,任正非在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。无论你是否认可华为的企业文化,华为一直在突破自我,挑战极限。任正非的讲话非常坦率与实在,而且富有洞察力。


本文为任正非与2012实验室和科技人员的对话。在这个全民反思为什么缺芯的时刻,这份对话实录值得一读。


真正的出路:重读任正非2012实验室讲话


任正非:首先,我不是专家,和专家沟通我本来就有压力,可能你们提到的很多敏感问题我都回答不清楚,那么我回答不清楚的就叫下面谁来替我回答。现在咱们开始开会,看看大家怎么说法,怎么开法,听听大家的。


没有产权保护,创新的冲动就会受抑制


提问:您刚刚讲的一个主题是“创新”,我们都知道,我们中国直到现在还没有产生一个诺贝尔奖,我想从这个角度来看看,咱们华为怎么样来“创新”,想听听您的观点,为什么我们中国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诺贝尔奖,产生的必要条件是什么?


任正非:香港,我认为是藏龙卧虎的地方,香港很多人从欧美留学回来主要就集中在教书了,所以香港的教育质量很好。我多次跟广东政府讲,要允许香港的学校来内地、广东腹地创办学校,把他们的师资能量释放一下。


我先不讲诺贝尔奖的获得,重要的是怎么能创造对人类的价值。中国创造不了价值是因为缺少土壤,这个土壤就是产权保护制度。在硅谷,大家拼命的加班,说不定一夜暴富了。我有一个好朋友,当年我去美国的时候,他的公司比我们还大,他抱着这个一夜暴富的想法,二十多年也没暴富。像他一样的千百万人,有可能就这样为人类社会奋斗毕生,也有可能会挤压某一个人成功,那就是乔布斯,那就是Facebook。也就是说财产保护制度,让大家看到了 “一夜暴富”的可能性。没有产权保护,创新的冲动就会受抑制。


第二个,中国缺少宽容,人家又没危害你,你干嘛这么关注人家。你们看,现在网上,有些人都往优秀的人身上吐口水,那优秀的人敢优秀吗?我们没有清晰的产权保护制度,没有一个宽容的精神,所以中国在“创新”问题上是有障碍的。大家也知道Facebook这个东西,它能出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,这个东西要是在中国出现的话,它有可能被拷贝抄袭多遍,不要说原创人会被抛弃,连最先的抄袭者也会家破人亡,被抛弃了。


在美国有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,你是不能抄的,你抄了就罚你几十亿美金。这么严格的保护制度,谁都知道不能随便侵犯他人。实际上保护知识产权是我们自己的需要,而不是别人用来打压我们的手段,如果认识到这一点,几十年、上百年后我们国家的科技就有希望了。但是科技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问题,一个理论的突破,构成社会价值贡献需要二三十年。


雅各布突破CDMA的时候是60年代,是我们搞文化大革命的时候。我们怎么能一看到高通赚钱了,就感慨怎么我们不是高通呢?二三十年前我们还在搞“文攻武卫”,文革那个时候,还觉得谁读书、谁愚蠢,所以我们今天把心平静下来,踏踏实实做点事,也可能四五十年以后我们就有希望了。但是我们现在平静不下来。为什么呢?幸好你是香港的大学教授而不是中国内地的大学教授,否则你要比论文数量,你又产不出这么多来,就只能去抄,你去抄论文还有什么诺贝尔奖呢?不可能嘛,因此我们必须要改变学术环境。


对未来的投资不能手软


提问:美国的高科技产业的蓬勃发展主要靠知识产权保护和风险投资。现在我们看到芯片的投资资金量越来越大,可是我们过去的芯片投资主要靠产品线,产品线当前盈利的压力特别大,所以在短期看不到明显收益的芯片投资越来越犹豫,请问任总在这方面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指导,我们在没有风险投资的情况下,怎样来平衡这个长期投资和短期利益之间的矛盾?


任正非:如果在短期投资和长期利益上没有看得很清楚的人,实际上他就不是将军。将军就要有战略意识,没有战略意识怎么叫将军呢?这是第一个问题。第二个问题又要讲到耗散结构,华为公司实际上是处在一个相对较好的时期,要加大投入,把这些优势耗散掉,形成新的优势。整个社会都在衰退,经济可能会循环衰退,我们虽然跟自己过去相比下降了,但和旁边相比,活得很滋润,我们今年的纯利会到20-30亿美金。因此,对未来的投资不能手软。不敢用钱是我们缺少领袖,缺少将军,缺少对未来的战略。


华为能从当年三十门四十门模拟交换机的代理商走到今天,没有将军的长远眼光我们就不能走到今天。为什么我们后继就产生不了将军呢?是文化机制问题,考核机制问题。所以我们这次在广州召开的组织结构改革会上吵了一下午。胡厚崑最后说了一句话:我们的利益机制要从“授予”改成“获取”,授予就是我们上面来评,该你多少钱该他多少钱,大家都希望多拿钱。


以后我们改成“获取”、“分享”。就是我们整个考核机制要倒过来,以利益为中心。为什么我们机关这么庞大,是因为机关来分钱,机关先给自己留一块,自己发的好好的,工资也涨的好好的,剩下的让阿富汗的弟兄们分,结果他们也拿不到多少。那这样的话,就是一种不能鼓励产生英雄的机制,不能产生战略的机制,所以我们现在要调整过来。


在调整的这个过渡时期,我们呼唤更多有战略眼光的人走到管理岗位上来。我们看问题要长远,我们今天就是来赌博,赌博就是战略眼光。我们赌什么呢,赌管道会像太平洋一样粗。


我们要做到太平洋的流量体系,有没有可能做到?我就举个例子来说明:比如空中客车和波音的的竞争,波音就假定了这个世界是个网络型的世界,点到点的飞行,这样就不需要枢纽中转就可以直达这个小城市,因此波音没有做大客机,波音在小的点对点上改进,点对点的飞行。而空中客车假定是“枢纽”型,到法兰克福先坐大飞机,再转小飞机,所以三百人的飞机就首先问世了。


我们今天就要假设未来的架构是什么样的架构?如果我们假设都不清楚,我们对未来就是一个赌博,就是赌这个带宽是多少。我们没有先进武器,拿大刀长矛去砍飞毛腿是砍不掉的,我们需要有东西去对付他。我们不指望都有英明领袖,我们是共同来推动大家都有战略眼光。


断了粮食,用备份系统


提问:当前在终端OS领域,Android、iOS、Windows Phone 8三足鼎立,形成了各自的生态圈,留给其他终端OS的机会窗已经很小,请问公司对终端操作系统有何期望和要求?


任正非:如果说这三个操作系统都给华为一个平等权利,那我们的操作系统是不需要的。为什么不可以用别人的优势呢?微软的总裁、思科的CEO和我聊天的时候,他们都说害怕华为站起来,举起世界的旗帜反垄断。我给他们说我才不反垄断,我左手打着微软的伞,右手打着CISCO的伞,你们卖高价,我只要卖低一点,也能赚大把的钱。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伞拿掉,让太阳晒在我脑袋上,脑袋上流着汗,把地上的小草都滋润起来,小草用低价格和我竞争,打得我头破血流。


我们现在做终端操作系统是出于战略的考虑,如果他们突然断了我们的粮食,Android系统不给我用了,Windows Phone 8系统也不给我用了,我们是不是就傻了?同样的,我们在做高端芯片的时候,我并没有反对你们买美国的高端芯片。我认为你们要尽可能的用他们的高端芯片,好好的理解它。只有他们不卖给我们的时候,我们的东西稍微差一点,也要凑合能用上去。


我们不能有狭隘的自豪感,这种自豪感会害死我们。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赚钱,是要拿下上甘岭。拿不下上甘岭,拿下华尔街也行。我们不要狭隘,我们做操作系统,和做高端芯片是一样的道理。主要是让别人允许我们用,而不是断了我们的粮食。断了我们粮食的时候,备份系统要能用得上。


封闭系统必然要死亡的


提问:过去几年我们在产品线做无线网络芯片做的还是不错的,后续的发展趋势是我们的一些主力产品都要使用自研的芯片,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就会遇到竞合的压力……


任正非:何庭波翻译一下,我没听懂。


何庭波:就是说如果用了我们的芯片,就不用供应商的芯片了,供应商就给我们施加供货压力。


任正非:我刚才已经讲,我们是一个开放的体系。我们还是要用供应商的芯片,主要还是和供应商合作,甚至优先使用它们的芯片。我们的高端芯片主要是容灾用。低端芯片哪个用哪个不用这是一个重大的策略问题,我建议大家要好好商量研究。你刚才讲的我们不用供应商的系统,就可能是我们建立了一个封闭的系统,封闭系统必然要能量耗尽,要死亡的。我们刚讲人力资源封闭系统,能量耗尽,一定要死亡的,技术系统也不能做封闭系统。怎么科学合理地去平衡这个世界呢?这是一个很难的题目,我不能一句话给你讲明。


我们可能坚持做几十年都不用 但是还得做


提问:首先就是海思的定位问题,我们做技术的都有一种自恋情节,认为做的都是关键技术,都是公司核心竞争力之一。但是也有很多声音说,海思就是给公司降低成本的。我们下面的兄弟确实都很辛苦,产品线对成本的要求都非常高,经常为了一点点的成本大家加班加得很辛苦,我们挣的每一分都是辛苦钱。请问任总,公司对海思的定位是怎么样?


任正非:公司运转是依靠两个轮子,一个轮子是商业模式,一个轮子是技术创新。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技术创新的轮子。


对海思的定位,它肯定是一个重要的体系,但是你的自恋情节不能取,我刚开始来就说闭合系统,如果海思有自恋,要求做的东西我们一定要用,不用的话就不光荣,那就是一个闭合系统。我们总有一天能量耗尽,就会死亡,所以我们要做开放系统。你的系统可能被放弃,但并不影响你个人的成就。这就是人力资源政策要跟上来的问题。


我们先排除政治观念,讲一下这个问题,比如我们国家的高铁。中国自己也生产高铁,株洲机车厂是当时最先进的国产厂。当时高铁投标的时候,株洲没中标,都是西方国家,比如德国的、法国的、日本的合资工厂中标。


株洲曾经是我们国家最强的机车厂,而德国、法国、日本都是找差一些的机车厂合资,合资厂吃得肥肥的,结果株洲也没有吃亏。这就是铁道部处理的艺术水平了。铁道部是怎么做的?为什么株洲没有叫苦?把你们合资企业赚的钱都给株洲,进行技术研究,我总有一天会用你的。到现在已经确定下来,250公里的高铁,株洲可以投标了。


我们在价值平衡上,即使做成功了暂时没有用,还要继续做下去。但是如果个人感到没希望了,可以通过循环流动,流动到其他部门,换新人再来上。我们可能坚持做几十年都不用,但是还得做,一旦公司出现战略性的漏洞,我们不是几百亿美金的损失,而是几千亿美金的损失。我们公司今天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,这些财富可能就是因为那一个点,让别人卡住,最后死掉。


所以,可能几十年还得在这个地方奋斗,这个岗位、这个项目是不能撤掉的,但是人员可以流动的。少林寺还可以有CEO,和尚也可以云游的,但是庙需要定在那里,这是公司的战略旗帜,不能动掉的。


再比如说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核战争?现在没有,那就应该停下来核的研究吗?你说我们的核科学产生了多少科学家,你看那些功勋一大排一大排都是。不要说邓稼先,活着的也还有很多,但什么时候甩过原子弹呀?所以海思一定要从战略上认识它的战略地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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